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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感觉告诉我,是那从未谋面的父上。

大概明白,为何那些佣人见我,会显得如此恍惚。

我们着实像得过分,简直就是同一类人。

放下手,我冲他淡淡勾起一个笑。

许是因为生来孤僻,我十分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我享受着最高等的教育,享受别人趋炎附势的掐媚,享受那生来便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直到……我知道一个男人的存在。

一次,我无意打开了长廊的密室。我走进去,即便早已对尊贵之物免疫,但欣赏着他们生前给我留下来的珍稀物品,还是免不得心中掠过惊艳。

在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里,我拿起一个已有些落灰,并不起眼的画轴。绕开缠绕密封的线,我将画展开。

画上的男人一袭盛装,矜贵极其。

直觉不对劲,微微眯起眼,我拿着画轴去质问管家。

管家还是那一如既往地平静,简直如一潭千古荡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

“少爷,恕我不能直言。”

我发得狠了,掐住他那被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略微遮挡的脖颈。他的脸色直接红的充血,我怒道。

“你说不说?!”

管家被我掐得厉害,眉头紧皱,呼吸越来越紊乱,他艰难地点了下头。

我倏地松开他,他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

那个向来文质彬彬的人,如此失态。

管家大口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爵爷父上在好些年前,在外养的s洲夫人所生……他是一个私生子,随母姓,叫杨振龙……也就是您的……叔叔。”

许是见我脸色越发阴沉,管家又说:“至于为什么要将画卷藏起,是老爷生前亲口嘱咐的。并且在前些日,杨振龙干了件不光彩的事儿……

他将薄家那个7岁的小姐强要了一番。母亲杨氏也死了,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救他。”

“少爷,什么?”

16岁的我看着管家,神色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