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苦腥味从口中弥散开去,被这味道提醒,察觉到自己在发呆时又做了什么,恚怒以及不可置信中,沉重的精神负担上终于被压上最后一根稻草,阿惠的世界发出了摇摇欲坠的崩毁声。
她从床上一下站起,冲进了外面的冰天雪地。
刚才的事,因为是意外,因为那孩子向自己求助了,所以她帮助了他。
可是,事后她非但没有悔恨,反而却在回味那份感觉,她感到怀念,并深深期盼着下一次……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和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做这种事是不道德的!是不伦!
到底自己是有多么饥渴了,才会做出这种事?!阿惠啊阿惠,你还要脸吗?!居然对一个孩子发/情,难道你真的是那些人口中的贱/货骚/货?!
阿惠一次次将自己的脸埋进雪中,用疼痛与自我厌弃惩罚着自己,直到脸冻得完全失去知觉。
很久以后,她才蹒跚着脚步走进屋中,在床前静静凝视沉睡的少年。
“妖精……果然是妖精。”
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倾下身,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少年翘起的唇角。
拾起散落满地的针线与布料,回到炕上坐下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虽然刚才没有量完,但小黑蛇的身形她已经大概有印象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何况小黑蛇是那么喜欢他的新衣服,她必须努力呢。
阿惠默默想着,手上针线翻飞,连晚饭也没顾上吃,费尽了心思,终于在深夜完成了这件腹部镂空的小褂子。
把完成的小衣服在小黑蛇枕侧放下,阿惠刚松一口气,立时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又没有好好对待自己,跳过了晚饭,熬夜到很晚。这样折腾自己,再强壮的人也会生病。更何况,阿惠的精神状况一点也不好。
当晚,她便发起了高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天写文一天休息的人,而我要更两篇文,所以农妇更新比较慢,见谅!
顺便,一句话说得好,“如果阿红会写虐,阿灰也会上树了”——意思就是我从不写虐,所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