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瞳孔一缩，宝虹城器灵的一番话直接推翻了他对于空间的认知，周越赶忙追问道：“莫非……先天元气之中可以凭空产生空间？”

“没错，先天元气是一切力量、一切事物的源头，当先天元气一分为二展开之时，清明、有序的一部分会成为主世界，而混乱、无序的一部分则会成为混乱空间！”宝虹城器灵轻笑一声，接着说道：“而先天元气总是从更丰富的空间流向先天元气贫瘠的空间。”

“轰！”

周越的脑海当中宛如有惊雷炸响，他立刻意识到了龟源祖能够无限制借来先天元气的原理，那龟源祖背甲上的世界雏形当中储存着大量的先天元气，就算消耗了一部分也会立刻被主世界流入的先天元气填充上。

“所以世界雏形的成长也需要先天元气帮助？”周越皱了皱眉，他瞥了一眼龟源祖背甲上的巨大半球，有些迟疑地说道：“混乱空间内，那个世界雏形总有一个对应的混乱空间吧！”

宝虹城器灵没有让周越久等，它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没错，那个世界雏形的背面也有一个混乱空间雏形，只可惜你此时无法进入混乱空间，否则你一定能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半球出现在混乱空间当中。”

周越很快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与一个化虚境的生灵角力，而是在同一个世界为敌！

“那……这龟源祖岂不是立于化虚境之巅了？”周越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回想起宝虹城器灵之前说过的话语，赶忙说道：“前辈，你说化虚境修士的强弱基本上可以由先天元气的多寡分辨，那这龟源祖的先天元气储量可是接近无限……”

“倒也不尽然，化虚境修士的强弱的确由先天元气的储量决定，但那也要分情况。”宝虹城器灵轻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再说了，最强的那些老怪又有哪个不能借来无穷无尽的先天元气？”

周越眉毛一挑，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和那些化虚境大能的差距，当他能够指挥的先天元气只能堪堪覆盖全身之时，那些真正的强者却已经能够调动天地间所有的先天元气。明明是同一个境界，两者间的差距却比凡人和炼神境修士之间的差距更大！

“你们若是要胜过龟源祖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领悟灭龙枪荒碎刃一般强横的先天法术才行，这样可以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先天元气压制，以达到斩杀龟源祖的目的。”宝虹城器灵给出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建议，随即补充道：“当然，那龟源祖若是领悟了使用先天元气复活的把戏……那你们可就当真无计可施了。”

周越心中一凛，化虚境修士那不死不灭的特性一直让周越忌惮，只是之前同面具女修和异兽的几场大战几乎让周越忘了这个无敌的特性，他至今为止还未遇到掌握了复活能力的化虚境修士，然而这个能力却绝对不可忽视！

“前辈，依你看我们要如何破局？这样被龟源祖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周越嘿嘿一笑，他开始寻求宝虹城器灵的帮助，这位只有炼神境的器灵前辈虽然本身力量不强，见识却远比他广。

“依我看？接下来就该换人了。”

宝虹城器灵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你们已经完成了基础的先天元气使用训练，那位先天之灵还不变着法子折腾你们？”

周越心中一惊，他赶忙回头望向那号称拥有无尽力量的龟源祖，如此强横的对手却仅仅只用来帮助他们训练的，也不知那只胖鸟究竟有多强，又能找来何种对手作为他们的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