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淡色鸟喙张开,发出微弱的叫声,水润的眼睛颇为依赖的看着宴经年。
余华和蔡永和两人不敢吭声,都睁大眼睛看着,见这小凤凰把蛋壳一嘴嘴啃完,休息了下又冲着宴经年精力十足的叫唤了两声,“啾啾!”
余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小声道:“大师姐,据说鸟类会在出生的时候,把看到的第一个人当作自己的母亲,你说她是不是把你当成娘了?”
“咳咳。”在宴经年瞥来近乎杀人的目光前,蔡永和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原本冷硬的脸上也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没想到凤凰刚出生时,会这么……。”
他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确实,现在这小凤凰的卖相真不算好看,身上耷拉着点点毛,满是粘液。但宴经年却双眸微眯,用指腹小心的蹭着小凤凰的脑袋,轻声道:“太好了。”
随后余华与蔡永和在亭中逗弄了小凤凰一番,见小凤凰似乎精神困倦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与宴经年辞别,说过两日再来看望她们。
看着阖眼睡得安详的小凤凰,宴经年抬手将它抱在怀里,毛氅微撑,灵力将风雪尽数阻挡,小凤凰翻了个身,蹭着柔软的白毛,在一片暖意中安眠。
桃林正中便是一间小屋子,称得上简陋,就地取材的树干做成的木屋,但有阵法护着,宴经年一推门进入,里面显出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温暖,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将毛都没长齐的小凤凰放在床头,宴经年也上床,她侧身枕着手臂,看着两翅和在胸前,仰躺着的小凤凰,也带着笑意的合上眼。
接下来没过几日,小凤凰肉眼可见的成长了,身上的羽毛渐渐长起,是鲜艳的赤红,双目蜕过初见时的黑沉,转化成像火焰一般燃烧的焰色,个头也从一个半拳头大的小巧可爱,到翻了一倍,开始逐渐威武。
但依旧不变的,是调皮捣蛋的性子和对宴经年的孺慕。
又是凉亭温酒,小凤凰缩着脚,乖乖坐在柔软皮毛的坐垫上,见宴经年垂首摆弄着器皿,它扭头,看了看凉亭外在雪白浸染下愈发美艳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