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出口,宴经年心中便微悔,她掩盖似的再次灌了口忘忧酿,头脑愈发迷糊。
现在的她仿佛天然对赵映晨信任一般,毫不畏惧的在赵映晨面前喝醉。
宴经年心中深处有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直觉———赵映晨永远不会伤害她。
即便师尊会害她,赵映晨也不会害她,反而会无条件的相信支持她。
本来有些难过的赵映晨,见宴经年已经醉了,又连忙道:“云莜,你要去休息了。”
热气从心口蔓延到四肢,宴经年摇头,“不,我没醉。”
可她已经摇摇欲坠。
赵映晨心想,千万不能信醉酒之人的任何话,于是便哄着她,“乖,外面太冷了,我们快进屋吧。”
“我不冷,我好热。”宴经年转头看向赵映晨,惊觉眼前出现两个人头。
她霎时间心想,这无忧酿后劲未免也太强了吧,即便是分神期的修为,也难以抵抗这小小一壶。
可这已是她最后清醒的念头。
宴经年一下子往旁边倒去,赵映晨眼疾手快的揽住她。
轻轻摇了摇,“云莜?”
“嗯?”宴经年慵懒哼声,她眯起迷茫的眼,抬头见到赵映晨脖颈处的血迹,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
怔怔看了许久,宴经年蓦然上前,伸出舌尖将那碍眼的殷红血迹舔舐。
赵映晨陡然坐直身子,不敢动弹,她的头微仰,仍由宴经年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