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宴经年抬首,额头上已是血痕,她目光看着左景明,满是坚定,“弟子也曾纠结数年,但现在早已确定,况弟子与晨儿已有夫妻之实,还望师尊成全。”
说罢,她又重重磕头。但现在的左景明已没有丝毫心软,‘夫妻之实’四字叫他眼前一片眩晕,他咬牙切齿道:“好,宴经年,我曾受你爹娘临死前嘱托,让我照看好你,而现如今,你却如此冥顽不灵,走入歧途,是我教导不慎啊,呜呼。”
左景明语气悲怆,他指向殿外:“跪着!直到你认错为止!”
“是,师尊。”宴经年缓缓抬头,又一磕下,地上满是血迹,更有鲜血顺着流到左景明脚下,但他丝毫不为所动,而是背手冷眼看着宴经年一步步走出殿门,跪在雨中。
并未用灵力护体,雨珠将宴经年淋湿,鲜血顺着雨水将雪白衣裳染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宴经年脊背笔直,毫不动弹,湿透的衣裳紧紧贴在她的削痩后背,像风雨中的竹,清雅不受任何干扰。
雨愈下愈大,空中猛然闪过一道惊雷,将赵映晨从发呆中惊醒。
大长老无奈看着赵映晨,打趣道:“赵师妹心不在此呀,看我老头子就这么不愿意?”
赵映晨看向外面的雨,密密麻麻将所有景色遮挡,看不清一切,唯有听到雨点打在地上的清脆声,能够感受到这雨下得是有多大。
“大长老失陪了,师妹下次再来看望您。”赵映晨匆匆起身,朝洞府外走去,走了两步便开始奔跑。
大长老摇摇头,嘴里嘟囔着:“师妹前些年性子更沉稳些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