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云莜唇边的血红拭去,动作轻缓,赵映晨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惜,她内心有些自责,若是能再早些过去,云莜便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巴慕知趣的没有说话,而是自己趴在一旁。
现在必须要将这宽刀拔出,才能开始治疗,赵映晨咬牙握住刀柄,灵力不断维持着云莜伤口,用力抽出。
昏迷的宴经年因疼痛而蹙起眉头,面白如纸,粉唇死死咬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这样习惯忍耐痛苦的模样让赵映晨眼角发涩,她不敢多犹豫,连忙挥手将泉水滴到宴经年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
心急则乱,巴慕在一旁道:“凤凰,你把她衣裳脱下,再将泉水放在伤口,这样就不会浪费泉水。”
“好。”略一犹豫,赵映晨便伸手将宴经年衣裳解开,露出一片鲜红的小腹,宽刀被拔出,赵映晨明显看到她被贯穿的血肉,内里散发着浓郁的黑气,显然那漆黑宽刀上有毒。
小腹轻轻抽动,宴经年体内的灵力正在与这霸道的毒相对抗,黑气不安分的盘旋在伤口,想要继续深入体内,却被顽强抵抗。赵映晨操控着泉水一滴滴没入她体内,眼见毒素开始渐渐被逼出,黑气一丝丝消散,血肉也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愈合。
此时地上的一小汪清泉已经被耗光,伤口并未完全合拢,但愈合状态不错,赵映晨松了口气,喂她吃下一颗丹药后,便将腹部伤口包扎。
最大的隐患解决了,赵映晨这才发现自己额头满是冷汗,她呼了口气,开始处理宴经年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