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经年伸出纤细手掌,盖在赵映晨炙热手心上,柔声问道:“可是在担忧那皇帝?”
赵映晨摇头,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握紧,嘟囔道:“这皇宫里着实没什么意思,回昶元城将任务完成,我们便早日回宗修行。”
“若是晨儿觉得无趣,那我们便回去吧,伯父伯母见到你,也定然十分开心。”
眼眸下垂,目光不小心透过下位赵映晨松垮的领口,细腻柔软的起伏让宴经年的目光好似被蛰了般,慌乱移开眼神,耳根不自觉烧了起来。
而赵映晨却毫无察觉,她倚着宴经年的肩膀,头微抬,“云莜,我今晚可以与你一起睡吗?”
目光温润,浅色眸子里不含丝毫杂色,宴经年没去看这眼眸,而是侧头,踌躇片刻后点头,“好。”
桃花眼霎那间笑眯起来,眼角眉梢风情尽数舒展,宴经年忍不住用目光描摹着赵映晨的眉眼,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克制自己。
年华正好时候,赵映晨的魅力尽展无遗,一颦一笑间满是风流,一双桃花眼更是给人深情之感,但她本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总是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宴经年。
这让宴经年几次难以控制自己的念头,上一息深陷赵映晨的眼眸,下一息又不得不将自己拉回,不断警告着自己,晨儿对自己的情感,不过是依赖之情罢了。
自从出思过崖,自己寒毒犯了以后,赵映晨以会阴穴之法为自己舒缓寒毒,更在清轩宗夜夜为自己温养。宴经年便明白,自己恐难逃此情。
当赵映晨的温热指尖触碰到她时,宴经年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回想起那几日自己与赵映晨在床榻之上的情动。
四十多年的一颗坚韧剑心,此刻也化作一片柔水。
宴经年会等,会一直等到晨儿对她感情转变的那一日,若晨儿遇到自己喜爱之人,她也会祝福,永远恪守礼节,不越过半分。
闭眼,回抱着赵映晨温热的脊背,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