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年男子的态度早已熟悉,赵映晨不在乎的也坐在他身旁,仔细瞧着他的手法动作。
见这木雕微不可察的朝她这个方向偏了偏,似乎是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晰,赵映晨忍不住心中偷笑。
这两年来,她时不时前来偷艺,眼前这中年男子从最开始的无视,到后来渐渐与她讲解一句,直到现在,看似漠视,实则在教学一般的模式。
两人关系亦师亦友,除了雕刻之艺,两人不谈论任何其他事物,因此赵映晨也才勉强得知眼前这人姓燕,喜好烈酒。
木雕缓缓成型,是侧卧着,似乎正在假寐的女子。
依旧是这名女子,两年来丝毫未变,赵映晨从未问过这人是谁,中年男子也从未解释过。只是次数多了,赵映晨也能渐渐看出他眼中的悲恸与思念,还夹杂着许多她看不懂的神色。
太复杂了。
“燕前辈,喝吗?”见中年男子雕刻完,赵映晨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小壶酒。
邋遢不修边幅的男子粗莽接过,揭开壶盖嗅上一嗅,脸上显现出明显的嫌弃。
“这可是我从云莜手上谋来的最好的酒,你竟然瞧不上!”
见中年男子面露嫌弃,赵映晨瞬间炸毛,想从这人手中抢回酒壶,可又被他巧妙的躲过去,三两口往嘴里灌去。
“嫌弃还喝。”赵映晨面露肉疼,“这么好的琼浆玉露就被你糟蹋了。”
“哼就这,也算琼浆玉露。”颓废中年男子懒洋洋的将酒壶扔给赵映晨。
“那不然呢。”赵映晨反驳道,“云莜向来最喜欢喝这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