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白驹过隙,几个月悄然过去,来到今年的年底,灵秀镇在官府衙门的带领下,叫来灵秀镇和周边所有村庄的适龄少年,加起来足足有三十来号人。
衙门宽敞的大堂里站满了十一岁的少年,都经过手骨估龄,一些超过年龄或年龄不够的人都被排除在外。
大堂最前的地方空出一块空地,上面摆放着一块高一丈多的石碑,石碑通体墨黑,没有一丝杂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
站在石碑旁的是昶元城派下来的管事,一名着青灰衣袍的儒雅中年男子,眼眸淡淡,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和一根毛笔,似乎是在记录。
灵秀镇最近十几年都是这位管事负责,十几年前是这副模样,十几年后还是这副模样,好像完全没变过似的。
随着衙役高声叫喊着一个个名字,不同的少年少女走上前,将手按在那石碑上,多数是没变化,少数使石碑闪着五彩光芒,上面也会浮现三个字,五灵根。
五灵根是可以修行的,但资质太低,最多被一些杂门小派收留,像清轩宗这样的庞然大物,只会收三灵根以上的资质。
全部三十多个人下来,只有一个少年勉强达到三灵根,中年管事也不在意,往册子上添了一笔,少年现在都还有些恍惚,好像没从惊喜中缓过神。
秋生的资质是四灵根,他目标清晰,不像四周其他失败的少年一样垂头丧气,愁眉苦脸,而是面色平静。
最后一个是赵映晨。
当赵映晨的手触碰到石碑时,原本冰凉细腻的石头陡然间变得温暖起来,她能感受到炙人的强烈高温,但到她手心时,好似调皮的孩子变得温顺,刚刚好暖和她有些凉的手掌,让赵映晨惬意的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