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湛叹口气,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这丫头喝醉酒着实可怕,反复的折腾,每一次睡过去不到半刻就清醒,而后大闹特闹,让人无法清静下来。他之前被气得确实不轻,确实想要一走了之,而后才意识到这种做法有多么不离谱,先不说她的安危问题,若是被什么长舌臣子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明儿个京城里怕是要传遍了。
所以,他去而复返,真的只是为了面子而已,对,为了面子,就是这样。严某人很快为自己下了定论,锦夜还在他怀里扭动,憋得一脸通红,继而在他背后捶了两记,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来。
严子湛瞬间僵硬,胸口的衣襟满目狼藉,这对于洁癖成性的他来说,足以够得上十大酷刑之一。
“她需要解酒药,喝太多了,容易伤身。”裴亦寒笑笑,无视对方传来的杀人眼色,继续道:“太医馆就在附近,不妨……”语调渐轻,后半句话断在了嘴里,只因那满脸铁青的严子湛抱起了锦夜,大步朝外走,独留了一个背影。
姚守义站在相府门口迎接马车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场景,少夫人醉意熏天的蜷缩在车厢的软榻里,而少爷则是一身怪味,朝服被糟蹋的惨不忍睹,就连表情……也是同样的触目惊心。
“少、少爷。”一定气疯了吧,少爷那么爱干净的人。
“老姚,准备热水,我们要净身。”严子湛抱下昏昏沉沉的小妻子,用力拍拍她的脸颊:“你给我醒来,把自己弄干净了再睡!”想糟蹋他的寝房,门都没有。
锦夜咕哝了两句,捂着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姚守义不忍再看,没有理清思路,嘴快道:“少爷和少夫人一起么?”
严子湛挑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