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可知本小姐是谁?”外头传来娇喝。
锦夜垂着头一边忙着解开纠缠的发,一边淡淡道:“抱歉了,还望姑娘你能离马车远一些,否则我怕顾不好自个儿的手脚。”
“……”忽然原先说话的少女就没了动静,只余周遭的喧哗。
锦夜松一口气,意识到方才或许有些过分,正欲再说些场面话,就有几道脚步聚拢而来,她心里一紧,继而就有不祥预兆涌起。
“苍文,苍武!”
“属下在。”
“替我把这马车拆了,我倒要看看,里头是什么稀罕货色,如此见不得人。”
完了,这下糟了。
锦夜浑身紧绷,她哪里想得到对方还带了几个手下,眼下细细想来,其说话的气焰嚣张,颇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味道。这样年纪的丫头,这样的处世态度,想必也是出身非富即贵的人家。
她叹口气,只觉事情开始棘手,略微抬起头,却发现那素来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严某人依旧淡然,毫无半分要共同承担危难状况的觉悟,顿然火从心起:“你不是宰相么,快些想办法。”
严子湛挑眉:“你不是很能打么?”
锦夜挪了挪膝盖,改成侧趴伏在他腿上的姿势,倏然笑得灿烂:“也无妨,就让他们瞧瞧,说来宰相大人平日远在朝堂,偶尔也该牺牲牺牲自己,给百姓们制造些茶余饭后的话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