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奴是给少爷送解酒药来的。”姚守义点明来意,自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递过去道:“少爷酒量不好,到如今也没喝过几次酒,老奴怕他方才被宾客一闹,身子会不适,所以……”
“他喝了多少?”锦夜疑惑。
姚守义干笑:“不多,半壶。”
半壶就醉了?锦夜哽住,半晌才道:“明白了,一会儿我就让他服下。”
姚守义擦一擦汗:“那老奴就不打扰少爷和少夫人了。”他恭敬的退下,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过头:“少夫人。”
锦夜关门的动作顿住,强压住不耐,探出头询问:“怎么了?”
姚守义指一指她手中的瓶子,认真道:“请务必让少爷喝下这解酒药。”
“好。”
转身关上门,她扬手就拔掉瓶塞,凑到鼻下一闻,甜腻腻的滋味不似药物反倒像极了那晚她扣在他头上的蜂蜜燕窝。
居然连醒酒药都是甜的……
锦夜顿觉不可思议,皱了皱眉,手一扬,干净利索的将它丢至窗外。对她来说,这个瓷瓶毫无半分用处,若真是唤醒了他她就惨了。
撩开红色帘帐,严子湛半靠在床头,表情宁静,纯良无害。
“严大人,我是不会把床让给你的。”锦夜撇撇唇,爬上床,正欲一脚将其踹下去,还未出招就意识到不对劲,她僵硬的转了转脖子,发觉那原本昏昏沉沉的美男倏然坐直了身,双眼清明,就连表情都是万年不变的冰冷,哪里还寻得到半分酒醉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