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不明所以:“大叔,怎么了?”
男人将她转了个身,面朝着柜台,焦急道:“姑娘,拜托你一件事儿。”
锦夜正欲回答时又见他已然窜到了屋子角落处的矮桌下,惊讶道:“大叔,你做什么?”
“我得上楼我得上楼。”男人小声喃喃,刷的站起,脑袋又磕到了桌脚,他疼得直哎哎,一边还不忘往楼梯那处跑。
锦夜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男人自楼梯转角的阴暗处探出头来:“姑娘,记住了,你是我的侄女,我和我婆娘回乡下去了,秘方已经带走,店铺转交你经手。”他一口气的说完,迅速消失,独留最后几个字在空气中回响:“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锦夜是何等聪明之人,自他话语里所窥得的线索串在一起,很快就理清了这前因后果。只是在意识清明的同一瞬,背后就莫名感到寒意,芒背在刺,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冤家路窄,天要亡她。
“当家的呢?”近在咫尺的冷淡嗓音自柜台的另一处传来。
锦夜想死的心都有了,慢吞吞的朝前走了两步,死拗着不肯转过头去。即便他认不出她,即便此时此刻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可是、可是她还是怕会露出马甲……
“少爷,这位姑娘有些奇怪。”换了个人说话,略显苍老的语调。
锦夜举起手,狠狠掐了掐僵硬的面部肌肉,忽而小跑步的转身迎上前,笑容满面:“两位……不,众位要来点什么?”她目瞪口呆的瞅着小巷子里站了一长排的黑衣人队伍,这些人走路都没声音的么,某些人要不要那么夸张,带了这么多护卫来,想强取豪夺也犯不着这般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