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义恪守本分,倒也不曾追问,目光追随者那远去的轿子,若有所思。
少爷嘴唇的伤口……
少爷这些日来心情每况愈下……
少爷前些天还去了趟刑部……
他越想越不对劲,面容僵硬,脸上挂着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难不成真如方太医所说的,少爷被采花贼给欺侮了?
但、但是少爷是个男人啊!
姚守义顿觉不可思议,这年头就连女子都如此胆大妄为起来,朝廷命官的色都敢劫,果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里屋,一进门就看到有负责打扫的丫鬟满脸迟疑,抱着扫帚站在最外边,而严子湛仍旧站在满地狼籍间,纹丝不动,唇瓣咬得死紧,一如其眉间明显折痕,一览无遗。
他赶紧迎上去:“少爷,头疼病又犯了?老奴扶你坐下吧。”
严子湛推开对方的手,淡淡道:“老姚,把缺月取来。”
姚守义一怔,小声道:“可是方太医说忌食甜腻,少爷还是先忍一忍,以免耽误了眼睛的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