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湛冷冷盯着跟了他许久的护卫,忽而加重语气:“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辟歧咬牙:“死了。”
严子湛回身坐到檀木椅上,长指敲击着扶手,低声道:“辟歧,你知道我最恨别人撒谎骗我,尤其是那些骗了我还不肯承认的贱骨头。”停顿少许,他又轻笑:“但是你曾经救了我两次,论忠心,我身边的狗没有一个及得上你,所以这次,姑且信你。”
“出去吧。”
“是。”冷汗浸湿衣衫,辟歧默默站起,抬步离开。
很快,大堂内唯独留了严子湛一人,面色冷冽,薄唇紧抿,沉吟许久倏然唤道:“来人,给我去别业后院,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找出来。”
夜半查房,不速之客
夜半时分,客栈半掩的门被人缓缓推开,原本趴于柜面上的青年闻得动静立马抬起头,待看清来人后迅速迎上前:“客官,您回来了,要不要我吩咐人给您烧桶洗澡水?”
苏起旺原本已经蹑手蹑脚的走至楼梯边,被对方这么精神抖擞的一喊立马跳脚:“嘘,轻点轻点,切莫吵醒他人。”
青年虽一头雾水,倒也乖乖住了嘴。
苏起旺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周遭动静,确定无异后才撩袍上了木阶梯,这楼梯年份已久,每上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尽力控制着略显笨拙的体态,不到片刻就满头大汗。
“客官,您这是……”青年终于按捺不住,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