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幼清蓦然转过身,道:“我想起来了,先生教过我说,孔夫子这话是要国君正名以分等,如此可以按其本分,不能给底层庶民半分不留的。”
“是,孔夫子要让天下之人守着本分,拿属于自己的。墨子主张兼爱非攻,天下人都拿相同的。”
自古人便分为三六九等,怎可所有人都拿一样的,这岂非乱了纲常了。
想起寺庙话中带讽那人,幼清嘟嘴道:“此等谬论,也怪不得墨家无人了。”
“墨家辉煌之时,甚至能压儒家一头。”谢幼安想了想,道:“墨家之言也非十分不可取,就像大雨来临之际,我们有牛车坐,庶民只能匆匆步行,若大家都有牛车坐,也算是儒墨两家的成功了。”
“那我们道家呢?”
“道家便是,想坐牛车亦可,想弃车淋雨亦可,道法自然啊。”
幼清拊掌笑道:“姊姊讲的甚妙。”
还有三个月又是汛期了。也不知防水灾等事宜如何,若战争之时,大灾还未控制,民不聊生,如此这般便是了。
思及至此,便又是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陆恒好苦,我感觉我对陆恒,似乎不大友好【????
☆、谋划难
“建康城内,琅琊王主张退兵,朝中亦多有附和,幼安尽量多加周旋。军粮只余一月,只有半月时间调粮,无力插手朝堂。若实在无法,不妨去安泰寺一试。顾子缓顿首。”
火烛跳跃,映得她脸上忽明忽暗,手拿着信纸凑近火焰中,纸顿时燃了起来。她一松手,纸张落在地上,焚烧殆尽。
这封信写得这么清楚,那顾子缓一定到吴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