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回家去吧。”谢幼安抬眼望天,道:“看样子有大雨,今日就不去紫金山了。”
幼清应了声好,她又忽然抓着谢幼安的手臂,人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谢幼安吓了一跳,忙扶住幼清,道:“怎么了?”
“早起只吃了枣泥糕,头有点晕。”
“没有别的不舒服了?”
“还能有什么,姊姊别操心了。”幼清嬉笑着,牵着谢幼安的手,大步地像来处走回去。
“到这时才吃了枣泥糕,你倒也不饿。”这才说了幼清几句,这小寺庙便就走到头了。谢家众仆役等了许久,甘棠远远地走来,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遇上事了?”
“无事。”方才的小事,她半点没放心上。
“天色似乎不太好,女郎还要上山吗?”
“先归家吧,日后再来。”
甘棠掀开车帘,谢幼安和幼清都上了牛车。一阵风起,牛车也动了起来,将闷热潮湿犹如三伏天般,带来半刻短暂凉爽。
黑云压着建康城,转眼便可下起瓢泼大雨,实在不是出游的好日子。
“女郎,这是顾家郎君的书信。”甘棠将书信递给谢幼安,也顾不得幼清在场,她直觉此书信不可耽误半分。
“顾子缓的书信?”谢幼安接过,立刻拆开读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