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越多,司马曜脸色愈是难看。
初现日蚀之时,谢幼安在教幼清念书。天暗下来,幼清有些害怕,便靠在谢幼安怀中。璇玑淡然处之,甘棠和耀灵不作声,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古来日蚀便为不详。
谢幼安一直未语,待日蚀过去后,笑道:“幼清,方才之象,可能赋诗一首?”
幼清哇了声,不可思议的样子,见谢幼安微笑看着她。略微想了想,张嘴便道:“古来日蚀为不详,今有谢姊在吾旁。天崩地裂尚不惧,日隐须臾何彷徨。”
“朗朗上口,可惜所诵无意义。”谢幼安扶着额头,低低微笑道:“幼清若是男儿生,或可成为纨绔风流。”
“为什么是纨绔风流?”幼清知道风流是好的,纨绔是不好的,便问道:“我诗作的不好吗?不该吧,姊姊不是说若有所悟总是上佳?”
“做的好,好极了。”谢幼安捏了捏她脸上软肉,笑道:“早些归家去吧,天有异象,姨母在王府担心你的。”
“她会担心阿兄,我在姊姊这儿念书,娘亲再放心不过了。”
就连八岁孩童都知道,异象的大凶,大多体现在战场上。她的嫡兄王烨之,谢幼安的郎君和阿兄,俱在战场对峙胡人。
怎么教人不忧心。
还没过片刻,果然有仆役来报,王府的人来接幼清归家。
哄走了幼清,谢幼安坐定下来,问璇玑道:“你道今上会怎样?”
璇玑微微摆首,道:“我不清楚,但战场恐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