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复临同江宴回来时,便见顾子缓和谢幼安,浑身狼狈的躺在一处,衣衫的水还在滴下来,往远看旧桥残存,断掉的巨大裂缝。
安复临第一反应是:难道有山贼入侵!不然他俩打架怎么会这般声势浩大。
在这天之后,谢幼安在顾子缓面前,骄纵之意收敛许多。真能乖乖捧起了书,有疑惑跑去请教师父,直教安复临士别三日,挖目相看。
顾子缓便有些头疼了。
“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非马也?有白马为有马,白之非马,何也?”谢幼安笑吟吟地问道。这是她从《公孙龙子》里,看来的诡辩论。
有白马,不可以说是没有马。既然不可以说是没有马,那么白马不就是马了?既然有白马称为有马,那么为什么白色的马不就是马呢?
“白马是马。”顾子缓答道。
于是谢幼安笑道:“假使白马就是马,那要求得到马与要求得到白马便完全一样了,如果所要求得到的是一样的话,那白马与马自然就没有区别。”
顾子缓合上书卷,微翘着唇,望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些无奈。静静听着她的诡辩。
“如果所要求得到的是一样的话,那白马与马自然就没有区别。但我若要一匹白马,你给我牵来的是黄马,我岂非只能接受了?”
“你求的是白马,黄马自然可以不用接受。”
谢幼安扬起得意的笑,道:“对啊,这就明显地说明要求得到马与要求得到白马是完全不同的。白马非马,再清楚不过了。”
顾子缓听完她的论述,颔首带笑:“师妹是美人,据上所述,美人非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