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乃旧伤,并无大碍。”
“脸上的伤呢?”他脸颊如玉,却有一道泛红刀伤,还未好全,像是被利器所割。沈谢衣回答道:“这是仆自己割伤的,并无大碍。”
谢幼安转瞬明白。只是脸上再多两道伤痕,怕也是难挡觊觎之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出来个小鲜肉。。
☆、寒石散
“你可有何志向?且说来听听。”
“卑贱之人,不敢言志向。”沈谢衣以为她是让其表忠心,便道:“仆性命都是女郎所救,日后必当听从吩咐更随主人,绝无二心。”
“你既有凌霄之姿,不肯作人万物,我自然也不会剪其羽翼。”谢幼安思忖一下,酝酿措辞地道:“叫你姓陆,便是助你青云直上。”
这话中之意,沈谢衣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敢听懂。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这是《诗经》中的北门篇。出身寒门的人,一生注定卑微低贱。
哪怕天资聪颖,才华横溢,也至多只能做个六品小吏,屈居人下,处理士族不愿做的杂物公务。
沈谢衣起先身为士族,后又沦为下贱。自然更加知晓士庶之隔,世皆不同也,如云泥之别。所以不敢言己志向。
这般将饭菜送至他面前,若都不敢伸手去取,那此子也不堪栋梁之用。谢幼安如此想着,便默不作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