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有意思。”慕容盛颔首道:“的确相貌才情皆可,却无栋梁之用。据说他清谈的也极好,便请去学宫充当门面,做个博士还成。”
“殿下这不都决定了?”
“方才决定了的。”慕容盛忽然笑道:“你前几日问难崔博士,使他才名大毁啊。说不定连我也一同记恨上了。”
“我正常问难而已,直些说也没什么不妥吧,难不成问难也要照顾好其薄面,言辞宛转,耐心教他们何为老庄不成?”
慕容盛忍了忍,唇角还是弯了弯,道:“你的耐心留着教导孩子吧。”
“正这个道理。”谢幼安很快颔首。他终是绷不住笑了,又叹了一息道:“经你这么一闹,崔博士去不了都城授课。倒不如换你去讲学,妙否?”
“妙极了,将军若不怕群儒舌战你一人,横梁柱上的血迹流淌三尺。”谢幼安面无表情地道。
慕容盛竟然想了想,认真地道:“那我还是怕的。”
谢幼安斜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不是喜欢玄辩?你去不了学宫讲学,但能去问难啊。”
谢幼安想了想,道:“殿下若有这雅兴,尽管自己问难去。”随便猜猜,便知慕容盛想拿她当剑使,也不知学宫里哪位博士惹他不顺。
“我便是想要前去问难,也不晓精妙玄言,不及你这般才学。”
“我观殿下有些小才,稍加研习清言,便能胜过一般名士。”
“能胜过你否?”
谢幼安微笑,摇头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