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确实是个庸才。
谢幼安心里微恼,语气便没那么恭敬了,淡淡道:“将军八位亲弟,尊君最喜的乃是段后所出嫡子,尊祖父最喜的乃将军之弟,此二位皆非帝王之才,将军甘心看着燕国至此一蹶不振,虎狼分食?”
“好大的胆子。”
慕容盛是父亲的长子,却一直不得父宠。他哪怕表现的毫不在意,也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他又冷冷说了一遍道:“小娘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谢幼安于是心中暗悔。人在屋檐下,见他没有立刻翻脸,便认错道:“是淑安妄言,将军恕罪。”
慕容盛静了一瞬,却不料大笑起来,笑完又道:“想让我退兵亦可。”
“将军还有何顾虑?”谢幼安提神,看来慕容盛真有退兵之想。
“我心情不好了。那处有架琴,你若弹的好,我便饶了你不敬之罪。”
他方才还大笑,哪里是心情不好的样子,谢幼安心中腹诽。
慕容盛想一出是一出,而她身处敌国营帐,哪里能说什么拒绝的话。军营里竟然还有琴,她皱眉,走到慕容盛所指之处,从箱子里真的翻找出一架琴。
只是那是一把胡琴。
见她露出为难之色,终于不在是淡定的模样。慕容盛不由轻笑道:“女郎不是自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师出江宴,可不能给师门抹黑。不然岂非对不起我待你贵客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