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捉摸不出,说不定是女郎多心了。”
谢幼安皱眉,放下茶杯道:“但我总觉得还要再发生什么。”
“北伐算不算大事?”璇玑淡淡地道。
“可若要成事——”侨姓士族至少不可在背后给她捣乱。
谢幼安想到几月前谢景恒对她的话。
“查到了梁益荆三州的大旱,由度支尚书的四曹袁家人管理,赋税等事宜似乎不太正常,不过灾荒之际税收不正常才对。”谢景恒只是嗅到一丝不对劲罢了,远算不上什么把柄。袁英英说她手里有袁家的把柄,应不是胡乱说的。
谢幼安瞧不出有什么端倪。
“真想亲去一趟荆徐二州瞧瞧。”她轻喃,却唬得耀灵一惊,忙道:“那两地刚发水灾,随后必有疾疫。女郎可别什么热闹都要往前凑啊!”
“想想罢了。”她笑了笑,又瞧了眼璇玑说道:“再者有璇玑在,愁甚么疾疫?”说是那么说,但大灾过后北上伐燕,时机不对。
春夏多疾疫,待秋收结束,北伐之际堪堪。
斜阳映得整个陆府红彤彤的。
清风徐徐,小池里菡萏娇艳。陆府哪儿都有花草树木,一草枯萎一花开,后院小荷露尖,这一池塘菡萏挨得紧紧,初露风华。
“荷花真漂亮。”她和陆恒并肩站着,望着一池菡萏绿叶舒卷,随意地道:“原来的谢家后院里也是有荷花塘的,只是我幼年落水过,娘亲叫人给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