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幼清有心想教考下他的才学,但小脑袋瓜里实在想不出难题,倒是记住了谢幼安今日同她说的。灵机一动,便问道:“‘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何解?”
陆恒果然怔了下,沉默半响,才慢慢笑着道:“是春日嫩红的桃花,夏日硕大可口的桃子,密绿成荫的桃叶。”
“——!”幼清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陆恒却蹲下了身,笑得愈加和蔼,道:“小女郎,我得罪过你吗?”
“这倒也没有。”幼清认真地想了想,才道。
不待陆恒说话,她眼珠转了转,瞥见有一副棋盘,便又道:“我们来手谈一局如何?”
手谈便是下围棋,是名士间风流的说法。
一个六岁大的幼童,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来手谈一局,陆恒心里想笑。他把棋盘放在矮几上,拿出两篓棋子,跪坐好道:“请。”
幼清于是亦正襟危坐,两人竟然认真地下起棋来。
“需要我让子吗?”
“不要。”
幼清虽答的有骨气。但她毕竟年幼,才初学围棋,粗略懂一些些的布局战略,陆恒又偏偏下得极好。在半点不让的情况下,幼清的黑子很快被白子歼灭一大片。
见自己执的棋子仿若刀俎鱼肉,被陆恒吃掉一片再一片。
幼清小脸严肃极了,唇抿得紧紧,伸手搅乱了棋盘,道:“我输了,再来。”
陆恒让了一子,她也是很快输得不可挽回了。小手一伸再次抹乱,道:“输了,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