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在心中念经:“阿弥陀福……阿弥陀佛……”
念了一会猛地睁眼,双手合并,食指向前:“妖魔退散!”
可以脑海中的念想却并未消散,他的身影也似魔怔般牢牢印刻在她脑海中,甚至连那受伤的眼神都那么清晰……
沈念顿时再次颓倒在床上。
有时候人太心软真不是好事,比如她一心软便管上了东郊难民,然后导致惹上了无数麻烦。
再比如,她现在想起自己对宋方池那被自己话语刺伤后的样子就心软得恨不得奔过去安慰他。
所以,她现在失眠了。
以前顺义就一直吐槽自己没心没肺,现在估计更是觉得她狼心狗肺了。
可就是这样黑心黑肺的她竟然失眠了……因为一个男人。
总觉得不做点什么,这种内疚的感觉会一直存在。而她也不能潇洒的与他相忘于江湖了。
好几晚失眠的感觉折磨的沈念快要疯,她终于放弃了闭眼安静躺在床上很快便能睡着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
披在外衣,起身下了床。
觉得房内空气着实太过沉闷,沈念走至窗边,打开了窗。
夜晚清冷的风顿时便涌入房内,驱散了房中的沉闷,吹进几缕草木的清香。
沈念就这样在窗前,看到了他。
沉默站在夜色中的男人,与这夜幕相融,同样清冷、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却忍不住想去探究。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夜风从她打开的窗吹入,撩起她轻薄如纱的外衫,吹过她如玉般修长白皙的脖颈,吹散她眉间的惊疑,最后与他目光一道,眷恋在她清亮澄黑的双眸,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