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上前替安芝取下喜冠,安芝轻轻摇晃了下脖子: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了。”
说着捡起床上倒下的红枣来吃。
“我让春竹给您去厨房拿东西了。”
宝珠替安芝脱外衣,这边沈帧留下的一个丫鬟给安芝打水,成亲时脸上脂粉糊的厚重,安芝洗了两回才干净,刚坐下准备喝粥。
屋外响起喧闹,初五扶着沈帧回来了。
仗着身体不好这理由,沈帧在婚宴上的酒都由别人顶了,去年陆庭烨成亲时被灌的不省人事,如今轮到自己好友,他非但不能敬,还得帮着他顶。
安芝放下筷子去扶他,虽说喝的不多,沈帧的脸还是有些红,安芝叫宝珠去打水:
“也没怎么吃罢?
厨房里煮了粥,要不先吃点。”
沈帧点点头,两个人坐下喝粥,宝珠进来后将水放下就悄悄出去了,一会儿后,屋子里的气氛渐渐有了变化。
安芝看着要见底的粥,抬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拿起一旁的杯子润嗓子。
第一口下去后才意识到这是酒,甜丝丝的,安芝咕噜一下,一整杯都下了肚。
鬼使神差的,安芝又给自己倒了杯。
桌上准备的是果酒,好喝是没错,可后劲不小,吃过后扶他去床榻时还没什么,等她绞了布巾回来就已经是满脸通红,可她不紧张了啊。
平日里要强的安芝断然是不肯承认自己在成亲当日,紧张到拿酒来壮胆,也就是好喝,喝多了,没错的。
沈帧看她红扑扑着脸颊也不说破,只拉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