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芝想起了娘亲,小的时候她体弱多病,最多的日子就是在她怀里度过的,那时她多娇气啊,计家最最娇气的大小姐,下地多呆会儿都不肯,要父亲抱,要哥哥背,药太苦了就一口糖一口药的吃,睡不着娘亲陪着,出门一趟,全家严阵以待。
娘亲对着他们的时候脸上笑容最多,哄她睡觉时最温柔,现在想来,娘亲为了父亲和他们真的放弃了许多。
耳畔传来那样的回应,一个老迈的声音:“做生意,首先要讲什么?”
稚气口齿不清的声音:“诚心!”
“还有呢?”
“好!”
“什么好?”
“东西好!”
“对。”
是祖孙在一起的愉快画面,那会儿祖父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安芝身体也不好,于是俩人靠在床榻上,祖父教她生意经。
安芝喜欢听这些,也总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后来祖父过世,她去了宜山,每每回来是父亲教她。
人一旦走了歪路,再多的银钱都不干净,生意做的好坏,得去想正途,想要挂的住牌子不被人敲,那这背靠的东西就得好。
回过神,安芝看着窗外的天,轻声道:“身为计家人,我很骄傲。”她从前过的很幸福,将来会过得更好,她不会让父亲与母亲担心,她可是计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