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抱起来,那黑狗就到安芝脚下了,摇晃着尾巴看着小团子,这位主儿就窝在安芝怀里,露着脑袋对着它叫,颇具狐假虎威的架势。
安芝哭笑不得,直到底下的船工挑担上来,将黑犬叫回去,还客气的送了他们半个瓜,告诉他们可以去桥另一头的亭子坐会儿,入夜这儿会有小夜市。
不能拒绝老人家好意,捧了半个甜瓜过了石桥,那边果真是有休憩的亭子,进去坐下后小团子迫不及待上了桌,初七闷声道:“少爷,我去备茶。”
转眼,团子就把脑袋埋进了甜瓜中。
安芝将它拎出来,蓬松的毛这会儿被打的湿漉漉的,嘴上还沾满了果肉,因为吃的实在太欢脱,安芝将它拎起时它就高兴的回报给了她一个抖身。
“……”安芝无奈松开它,拿出帕子擦了脸颊上被溅到的地方。
“这里还有。”沈帧指了指她侧边,安芝伸手抹了下,眼神问他:好了?
沈帧轻笑,从她手中拿过了帕子,在她侧边的头发上拨了下。
安芝微怔:“还有吗?”
“把头低下。”
安芝低下头去,额头上微微一触,丝帕撩过,她的眼眸随之往上瞥去,又很快垂下。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安芝只感觉那一记记的轻触,止乎于礼的,只有丝帕触及到,却能够嗅到他身上独有的檀香味。
不知过去了多久,安芝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