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帧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异样来,他听沈歆说着,没有纠正,也没有说破,配合着她,由她说了高兴。
在沈歆说到过些日子要随相公回乡探亲时,沈帧将安芝盛的汤放到沈歆面前,温和道:“这也是我这回来寒山寺的缘由。”
沈歆见他这么不动声色的推开自己不爱吃的东西,失笑:“你去医馆了?”
“姐夫说严州家中有长辈过世,就带着沥儿回去了,前些日子你不是病了么,长途跋涉的也不叫你累着,又担心留你一个人在医馆里,就叫我上山来接你回家去住一阵子,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下午你就随我回沈家去。”
沈帧搁下筷子,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恍若这一切都是真的。
“已经回去了,怎么也不派个人来说一声,沥儿他那么小怎么经受得住……”沈歆对他的话没有怀疑,只是对他说的这件事感觉突然了些,“早前才说好了一起回去的。”
“严州那边派人来报丧,肯定是走的匆忙,再说姐姐还在山上,有奶娘跟着,姐夫那么细心一个人,肯定能照顾好沥儿。”
沈帧的话句句都是沈歆爱听的,她笑了:“你姐夫他是大夫,自然心细,不过我还得在这儿住上半月才行。”
“祈福五日也够了,心诚则灵,在家也一样,再说,姐夫就是担心才叫我来接你回去的。”
姐弟俩笑看了会儿,末了,沈歆点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