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枕在他的手臂上,即便是睡着了,右手还牢牢护在她后背处,她抬起头,适应了帐内的昏暗后,这么近的距离,能将他看的很清楚。
是瘦了。
受了伤都没能好好养病。
沈嫣轻轻抚了下他的眉宇,白家是一根肋刺,要拔掉,自己也得受重伤,所以不能操之过急,要么缓之,要么一击必杀。
之所以这次查的这么紧,恐怕也是因为她。
一国之君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初登基时不稳,到后来必定是要将这些人压下去的,沈家出了个皇后,已经足够惹眼,所以祖父在支持皇上登基后,对朝堂上的事插手的并不多,再者祖父年纪也大了,爵位都传给了父亲,也能有理由不管事。
倒是那白家,白侯爷和父亲年纪相仿,正值时候,不可能歇的下心思。
尽管皇上是被人推上去的,尽管他不如二皇子,没有经过正统的培养,也不被先帝重视过,可到底身上流淌的是纪家人的血,是先帝的儿子,哪能真的这么好拿捏,要沈嫣来说,皇上比二皇子还要来的固执。
沈嫣抚平他微皱起来的眉宇,往他怀里靠了靠,迷上了眼。
…………
四更天时服侍皇上起来,送他离开后,沈嫣写了一封信,让红莺清早出宫一趟,送去大当铺给周羽。
用过早膳后,天微亮,各宫那儿前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