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幼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觉得,这曹家悔婚是有一定道理的。”少年轻轻敲着手中的扇子,收回视线道,“你看她刚刚那眼神,恨不得将我们剜了,她爹和她大哥是那样的人,你说她会是什么心性。”
齐敏淑羞愤难当,逃离开了丹枫园,走在街上时却不知道去哪里。
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有人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齐敏淑转身,钻进了最近的一间首饰铺子。
嫁妆低头挑选首饰,齐敏淑努力平复情绪,可如何都平复不了脑海中一直在响起的话,他们瞧不起齐家瞧不起她,自取其辱,她这是在自取其辱。
耳畔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名字,齐敏淑微偏了偏头,那边几个挑着珍珠的姑娘正说起岳阳王府的事:“纳亲的礼都下了那还有假,这可都是第三回了。”
“管他几回,有的是人愿意,不过话说回来,前一个也才进门几年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声音越发压低,似是怕被人听去,齐敏淑不动声色朝那儿挪了步,声音清晰了些,“前头那个说是身子不好,自动退下的,实际上是疯了,这几年一直关在王府后院,根本没送去外头养病。”
“真的假的,我听着怎么如此邪乎。”
“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明家嫌弃了她,随便找个理由的,毕竟齐家的案子在那儿,就算她不是二房人,难免受波及。”
齐敏淑手里的钗子扎进了肉里,疼的她浑身一震,急忙松开,再看那两个嚼舌根的,她们已经奔到门口看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