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冒昧来访是受人所托,替齐戚姑娘传几句话给您。”
何嗔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他要不是来传话的,那他才觉得奇怪:“说罢。”
“如果他还在那儿的话,你替我和他传几句话,这辈子师徒恩情我也许没法报答了,不过要是能活下来,我一定会遵从他的心愿,治病救人,不□□份贵贱。”
“从他那儿借的那些书,反正他也不看,就暂且放在我这儿,弄不丢,将来还能惠及别人,总比积灰尘的好。”
“就算是有空,也让他别到刑部来了,大牢里又脏又臭,弄脏了衣服回去还得麻烦何伯清理。”
何伯在门口点了灯,前厅内何嗔拨弄着手里的扳指,半响之后轻啧了声:“这丫头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明明是不屑的神情和语气,可听着却感觉很在乎,见傅容不再往下说,何嗔示意何伯送客:“劳烦傅太医走这一趟,天色不早,百花巷这儿乱的很,你一个年轻公子若没有那些嗜好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直到傅容离开后有半个时辰何嗔才从椅子上起来,屋外早已经夜色朦胧,何嗔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的灯火霓虹,像是自言自语:“真是不省心啊。”
“老爷要不要去看看齐姑娘?”身后传来何伯的声音,何嗔摇了摇头,“她特意找人来传话,一定是担心我们受牵连。”
说着何嗔便笑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会去看她呢。
“一个姑娘家家的,身子骨哪受得了。”何伯叹了声,满脸心疼,“听说在永州那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少小就家逢巨变,也不知道她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