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就不多打扰老师上课了。”傅容拱手离开,陈太医看向众人,随后才命人把药材给戚相思那边送过去,严肃着神情忽然说了六个字,“医者,德行为首。”
其中有几个把头垂的很低,有几个朝着戚相思那儿若有似无的瞥着视线,戚相思没管他们,只看着面前送上来的十二味草药,专心听陈太医讲分辨之法。
半个时辰后小憩,陈太医去屋内喝茶,坐在戚相思旁边,陈太医在的时候不敢吱声的姜应转头看她:“我还以为你哪来这么大胆子,陈太医这儿都敢迟到。”
“大清早就有老鼠在外头闹,赶明儿我得去抓一只猫来。”戚相思一眼眼看过去,“瘦的,一掌拍死,肥的刚好管饱肚子。”
最后视线落在前面,戚相思一字一句:“要是实在没胃口,我就放些鼠夹子,不仅可以夹老鼠,还能夹人。”
前面的人把笔一搁,转过头来看她,脸上满是不屑:“你说谁。”
戚相思低头挑着纸上的药:“谁贱说谁。”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那手肘直接撩在了戚相思的桌子上,马世存伸手抓着戚相思刚刚挑拣开来的药把它们都混做了一团,挑衅的看着她:“齐小姐,太医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早点收拾东西回家去,嫁你的人去。”
戚相思看混做一团的草药脸色一黯,马世存笑了,朝着旁边几个人交换着眼色:“你要是嫁不出去,你可以嫁给我啊,我不介意收了你。”
见戚相思不说话,几个人越发胆大,马世存嘿嘿的笑着:“我说你一个姑娘家何必上这儿来遭罪呢,偏要和我们争高低,给你个第一第二又能怎么样,你又进不了内教习,将来还不是要回去嫁人。”
戚相思平静的把他拨弄在地的草药捡起来轻轻放在纸上,抖了抖四边,马世存变本加厉,轻佻着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模样也不差,要不赶明儿让我爹去提亲,我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