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徐氏又看着崔槿道:“你见过沈韵,同你二哥关系又好,你同娘说实话,那沈韵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比之长宁侯府在你二哥心里的分量如何?”
崔槿心下一慌:“娘你怎么能这么想,二哥他再是胡来,对家中长辈却是极其孝顺,二哥是个顾家的人,沈韵在他心里固然有些分量,可应该还比不得长宁侯府,不然二哥怎么没提过将她娶回来呢。”
崔槿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因为她也弄不清楚她二哥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徐氏摇头叹息:“这么多年了,我身为一个母亲,却没能真正了解自己的儿子。”
她这话饱含对儿子的怜爱,又夹杂着自责。
崔槿道:“娘身为一个母亲,做的已经够了,我们做子女的,让娘为我们担心本就是我们不孝,我二哥他心思难测,与娘有什么关系。”
长宁侯府是一个和谐的家族,所受教导里没有互相嫉妒,互相排挤,有的只是团结一致,崔令泽喜欢沈韵,却不敢同家里说,那是因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愧对家族,无论如何,沈韵的身世都摆在那里,长宁侯府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进门。
“这事不要同你祖母说,你祖母她一生向善,临老了,却自己动手对付了一个小姑娘,别同她说你二哥在找沈韵。”
“我知道,我不会同祖母说的。”
崔家一家子都偏宠女儿,崔家的男人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要谦让女人,就是因为崔老夫人觉得姑娘就该是宠着的,不论是自己家的姑娘,还是别人家的姑娘,沈韵身份低微,崔老夫人不会同意让她进门,却会可怜她,甚至自责,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孙子性情大变,只怕更要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