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这回她三姐同杨云智两个人还真说不准了呢。
崔槿隔着帘子听着外头说书的先生在那里吹嘘:“先头可说了那杨府二公子浪子回头,如今可又进了聚仙楼了,一进去就包了一个新进的小清倌,听说那小清倌啊生的水灵,清丽脱俗,据说姿色不下于当年的沈韵姑娘呢。”
“哦,居然能同沈韵姑娘相比啊,不知是何等美人啊。”
说书的先生咳嗽了一声,拖长了嗓音,众人一听便知他这是要钱了,有的觉得扫兴,直接走了,有的按捺不住心痒痒,从袖中掏出钱往说书的先生面前放。
有的说:“成夫子,别是你胡说八道瞎编的啊,那杨府二公子风流成性,他进楼子找什么清倌人啊,只能看不能摸的。”
那说书的成夫子原是个夫子,因为喜好胡说八道,在书院里不管教书只管讲故事,让书院撵了出来,他这样被撵出来,也没有人家肯雇他过去教书,他便在此处落脚,专爱说些故事,勾的这些无事可做的闲人听他说书,挣些钱倒也够他糊口。
“俗,那杨二公子是什么人,就这种清倌人才有趣,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吟诗作画。”
“哎,成夫子,可别转移话题,捡我们爱说的听啊。”
崔槿侧头对着崔栀道:“可都听见了,要走吗?”
崔栀手里绞着帕子:“不走。”
成夫子笑着说:“捡你们爱听的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他伸了个手指头,摸着山羊胡子笑,众人一阵扫兴,有的道:“成夫子,你这回可有些贪了。”
“保管你们花钱花的值,我这里可是有那新清倌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