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苏素有些失落。
荀真找了好几家商店,和苏素那个一模一样的录音机造价昂贵,要近一千块钱,她身上只有六百和一些生活费。
荀真迟迟没有音信,苏素笑容渐消,话也变少,在荀真离开的第二十天,她动身去了县城车站,想买一张去海市的车票。
“要去海市,得先长途大巴去有火车市区里,再买票坐火车,整个行程要七八天呐,大妹子,你去干什么?”售票员操着一口方言说。
苏素:“去找人。”
售票员看着她,说:“找你男人哩?”
苏素立刻抿唇摇头,“找,找朋友。”
售票员叹气,手在她眼前一晃,“人海茫茫,你又不方便,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苏素立刻说:“我得去,必须去!”
售票员道:“喏,你去服务站,那里有电话,你要是能联系上你朋友,说明那边有人接你,写好保证书,我就售票给你。”
苏素勃怒,在高高的售票口底下垫高脚,“为什么不卖票给我。”
“最近人贩子猖獗啦,上头规定的,怕你们被朋友用去打工的名义骗给别人当媳妇,”售票员说,“回去吧,回去吧,过段时间抓着人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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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换上了制服,她对着镜子,竟然发现自己也可以梳这样熨帖的头型。
荀真在海市找了个工作,她在一家餐厅后厨帮忙,因为残疾一个月只能拿几十块的,好在餐厅会包她们的食宿。
餐厅的前台有一台电话,晚上收工擦桌拖地时,荀真时常会盯着它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