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阴阳怪气,但还是积极恭喜程夫人即将喜提新媳妇。
程夫人坐不住了。
“所以……”程琅秋面沉如水,“还要拜托你,帮我跟母亲打打预防针。”
“我们小夏很担心,我母亲多少还是有些豪门思维的,所以……拜托你。”
“哎!我没答应啊喂!”aber徒劳地对着电话大喊,但是程琅秋已经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她仿佛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程琅秋用起来最顺手的最佳工具人。
aber叹了口气,看来人还是不能太优秀。
aber又一次踏上了为程琅秋收拾烂摊子的征途,她感觉自己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了。程琅秋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贵妇,住在一幢号称有几百年历史的城堡里面,据说是她情人祖上留下的,里面都是黑乎乎的陈腐味。她的情人是个标标准准的白人,有蓝眼睛和络腮胡,是当地没落的温斯顿勋爵的后裔。
这样的女人,几乎就是保守的代名词,aber的脑子疯狂转动,该怎么让她接受自己唯一的女儿找了平民,还是个女人!
aber回到家在衣柜面前纠结了很久,一件一件把衣服拿出来丢在床上,最后选了那件八百年也不见得穿一次的高织数的花呢大衣外套,内搭笔挺的牛津布衬衫,戴了一顶符合大众刻板印象的八角帽,把自己拾掇成一个人模人样的艺术家,敲响了程母的家门。
“程夫人,我是aber,程琅秋叫我来送你回国,您还是这么优雅。”aber对着程母行了个标准的欧式礼仪。
程母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怎么好像不太认识眼前这个有礼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