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r很重地叹了口气,等孔夏把那杯水喝完,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之后,才一字一顿地告诉孔夏:“程琅秋很担心你。”
说完这句话,aber故意把脸偏到一边,不去看孔夏哭红的眼眶,她本来就不擅长应付女孩子掉眼泪,尤其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可能让孔夏哭得更痛。
aber尽力让自己的声线显得板正而不带感情倾向,她甚至还兜了个圈子,故意笑一下,对孔夏说:“其实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我叫aber,我们那次在酒吧里见过一面,我是程琅秋的朋友。”
孔夏机械地点头。
“我刚刚情绪可能有点激动,你别介意,”aber停顿了片刻,给孔夏抽了张抽纸递过去,继续说:“程琅秋那家伙很讨厌,就喜欢自说自话,跟我秀恩爱的时候就是这样,可能对你也是这样。”
“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擅自就对你动了心,两年前她拿到了顶级音乐学院的研究生offer,多少人挤破头也进不去的地方,她说不去就不去了,是不是挺可笑的?”
“她这纯属是自找的,别人有没有承诺过一个字,她就在这里做些没有意义只会感动自己的破事。”
“都什么年月了,谁还会稀罕当中表白那一套,尬都尬死了。”
“但是孔夏啊,不管她那些招数有多老土,她都认认真真准备了很久,她的那首曲子写了整整四个月,直到表白前一天她还在改。”
“她还准备了戒指,押着我去求我导师给做的设计,我在导师那的脸都丢光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顾虑,可能我这人比较混蛋,她程琅秋不敢来找你,我就敢来踹门,我就想问你一句准话,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了?”
孔夏还是没有说话,aber自嘲地一笑,站起身直接往外走,边走边对孔夏说:“我帮你叫了外卖,不吃东西不行,我们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