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秋上前一步,孔夏就被她逼得后退一步,后腰顶到了大理石的洗手台,孔夏从没见过程琅秋这么咄咄逼人的架势,她退无可退,腰往后仰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下意识地用手撑住了身后的台面。

“我们做什么了?”程琅秋继续问。

“两个女孩子在一起睡了一觉,有什么问题吗?”

程琅秋说完,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表达容易引起歧义,于是她换了种说法:“你没带房卡,我借你地方暂住一晚上,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住同一个房间里。”

程琅秋仰起头,指着脖子上尚未消退的红晕,对孔夏道:“睡觉压出点印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我们今天又不用上镜,这就跟上学时候趴在桌子上午睡脸上压出的红印一样,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孔夏,或许需要解释的不是她们,而是你自己。”

程琅秋说完,拉开洗手间门出去了,孔夏维持着靠在洗手台上后仰的姿势,想了很多。

对啊,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她又不是偷情被人捉奸在床,她为什么会心虚呢?

孔夏站起身,转身面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看了看自己,她不能在忽视下去了,她这段时间的确变得奇奇怪怪的。

孔夏决定,等这次舞台结束,她空闲下来了,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糟心事全都梳理一边,这样的状态已经影响到她正常的人际交往和工作了,什么事都不能阻挡她挣钱。

孔夏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回到队列当中。蓝小依又在朝孔夏挤眉弄眼,趁没人注意找孔夏说小话:“你跟那位,刚刚去洗手间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