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掰她,”程琅秋认认真真地解释,“我只是想要陪着她,看着她,如果她什么时候愿意朝我多走出一步,她就会发现我一直在那里等着她。”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程琅秋抬头看了一眼,跟aber低声说了句:“她洗好了”,然后直接挂断了语音。

大洋彼岸的aber看着突然被挂断的语音,气得直咬牙:“程琅秋,做个人吧你!”

等孔夏穿着程琅秋的白衬衫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就是程琅秋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外文书看得入神的模样,浴室的门开了,而程琅秋甚至没有往那边投以一个眼神。

而在被子下面,程琅秋攥住了床单。

孔夏赤脚踩在地板上,一只手背在身后,略显尴尬地往下扯着衬衫下摆,其实衣服不算短了,哪里都没有露,但是孔夏总觉得在程琅秋面前这么穿太奇怪了。

感觉有些放荡。

等孔夏走到床边,程琅秋终于舍得从书中抬头,分给孔夏一个眼神。

孔夏注意到,程琅秋捧着的书有点眼熟,好像之前也见她看过。

顺着孔夏的目光看去,程琅秋解释了一句:“还是叶芝的诗集,你想看看吗?”

孔夏赶紧摇头,程琅秋了然地扯了扯唇角。

夜深了,孔夏很快吹干了头发,关了灯躺在程琅秋的床上,虽说是单人床,但睡下两个女孩子,中间还可以留出半个人宽的距离。

泾渭分明。

孔夏闭上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乱晃,困意逐渐袭来,把她的意识搅得乱七八糟,上一次这么和别人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是什么时候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