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治趴在和顺的肩头,他确实是发烧了,所以精神不太好。但在余光瞥见信王的那一刻,夏治扬起了小脑袋,用蔑视的目光瞧着信王,嘴里软软糯糯地喊道:“五伯伯好。”
他认得自己,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敌意,那日竟一点怯意都未流出。信王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心已经有些慌了。
“小儿头上有一些伤口,大夫医治的时候,将他的头发尽数剃了去。街坊邻居、各位大臣,大家应当对小儿都不陌生,大家说说这是不是我的儿子?”季王的嘴边慢慢流露出笑意。
“是呀是呀。”
“这不就是小世子么?”
“那一双大眼睛真好看。”
信王慌了,尤其是看到季王嘴边的笑意的时候,他才惊觉大事不妙,自己似乎跑进了季王的圈套里。
“钦差大人,你可以回京同父皇如实禀报了,信王恶意诬陷本王,并且带着兵马来到了季州,图谋不轨。”
钦差亦是季王的设下的一个局,他本就是季王这边的人。现在信王已入套,他也可以重新站位了。
信王看着钦差又看向季王,这才明白,他们原来是串通好了的。
可恶,太可恶了!
被激怒的信王释放了信号,外头他布置的那些人开始行动,将季王府团团围住。今日不成功便成仁,能活着出去的,只能是他这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