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太冷了,还是南方好。”马车很宽,车上有一榻,季王便躺在榻上,脱去了厚厚的夹袄,翘着小脚,眯着眼同徐江菡道。
车夫找一大树,倚着树干歇息,柳涟去备食,剩下的人也都忙活着自己的事,无人打搅她们。
徐江菡在季王身旁,跪坐于榻上,和她一齐感叹道:“鸟语花香,确实赏心悦目。”
季王听说话的声音离自己有些远,睁开一只眼瞥向旁侧,见徐江菡端坐着,拍拍自己身旁的榻,示意她:“阿菡,你昨夜未休息好,要不要躺下来睡一会儿?”
徐江菡摇头拒绝:“我这样闭目养神即可。”昨日前半夜休息,后半夜赶路,本该是休息的时间却被季王一只不安分的手毁了,后半夜赶路后,路上又颠簸,她不曾入睡,季王却一合眼睡到了天明。
“他们离得远,这儿有枕有被,躺着多舒坦。”季王朝着徐江菡挤挤眼,暗戳戳地动着自己的小心思,拉了拉徐江菡的小手。
徐江菡早有防备,不为所动,提起了另一个话头:“明日便要到季州了,有一事要先同王爷说一声。”
季王睁眼望着她,好奇眨巴了两下,问她:“何事?”
“明日到了王府,王爷便要同臣妾分房睡了。”
“分房?!”季王脑中响起一计惊雷,倏的一下从榻上弹起,抓着徐江菡的衣袖问道:“阿菡,好端端的,为何要分房?”
季王的神情由晴转阴,面露急色地攥着徐江菡的手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