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下杀手”四个字,徐江菡咬得很严重,她神色肃然,无半分开玩笑之意。
季王怔住了,辩驳道:“可现在信王兄对我很好啊。”
“他待你好因为现在他是臣,来日他若为君,就大不一样了。难不成前世的信王对殿下不好么?后来登基之后连几十年的兄弟之情都不认,殿下还企盼着这么一点小小的恩情就能绑住他?”
被徐江菡这么一指教,季王可谓是醍醐灌顶,讷讷地张着嘴一动不动。
“殿下可知于我们来说,唯一的自救之法是什么吗?”
季王回过神来,盯着徐江菡的脸问道:“什么?”
徐江菡将唇覆在季王的耳旁,一字一字,不疾不徐的说:“那就是王爷自己当皇帝,让他们俯首称臣。”
“皇帝”二字像一计重拳砸在季王身上,她的脸登时红了起来,火烧一般,这是一条在她看来希望更加渺茫、她更不敢想象的路。
“谋划之事,殿下不必费心,臣妾会为你铺好路的,王爷只要好好配合臣妾就好。”徐江菡看出了季王的担忧,轻声地补充道。她斜卧在床榻上,目光落在季王白皙纯净的脸上,双目半眯着,手臂自然放着,欣长的手指在季王枕边一下一下地点着,一幅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当真什么都不用做?”
“不用。”徐江菡笑了,脸上的笑意中染上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情愫,她将身子俯得更低,双唇在季王耳旁一张一合:“王爷只需要配合,臣妾让王爷做什么王爷就做什么。王爷还是不懂的话,我们演习一遍就什么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