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位者,不懂下位者的疾苦。一句重达千斤的话压了下来,他手下的那一拨人丝毫不敢违逆。
他全然不知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说出口的话将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磨难。
乾清宫内,万盛帝坐在龙椅上,身子半靠着椅背听着兵部尚书裴泳的禀报,发白的眉皱得很紧。
“陛下,前夜一股瓦剌势力袭击我境程家村,屠尽程家村百姓,还在村中留下了大不敬之语,这是快马传入京中的奏报,请陛下过目。”
司礼监掌印李奎接过折子,往龙座上送去。
万盛帝看罢,狠狠的一排桌案,怒道:“反了!反了!这群人真是反了!求和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现在又生了另一幅面孔。好处都让他们占尽了,我大晏的颜面何在?”
“陛下息怒!这几年大晏边军操练不懈,武力丝毫不减,神机营厉害的兵器层出不穷,我们只可能胜,不可能败!臣请求出战!”大将军卫洪钟跪地抱拳道。
“好!”万盛帝豪迈一声吼,好似在疏解心中的怒气:“卫卿,军饷、兵器,你要多少朕给你多少,朕只有一个要求,以最快的速度灭了他们,还我大晏边境安宁,扬我国威!”
“臣遵旨!”
一直维持趴着睡的姿势的季王翻了一个身,脑袋沿着软枕滚了半圈,背部一翻就舒服地枕在了柔软的褥子上,压抑着的呼吸与心跳瞬间变得畅快。
本该是舒舒服服的一个翻身,却将迷糊中的季王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她突然睁开双眸,潸潸冷汗冒了出来,她伸手摸向后背,好在那儿空无一物,上头的银针已经拔光了,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