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短短七年,还在宁徐两家的打压下,回京,可能看破?”她嘲讽着道。
她看破的代价,是许兰儿的一条性命,是一生枷锁。
徐璐笙颤了下,面前的女子,温婉不再,满目嘲讽,略带疯魔。
这是宁琳琅?
“你……”她震惊着。
“有点怕吗?娘?怕你这样的女儿?”宁琳琅笑着,撕下一切伪装,那是被世道□□过的麻木不仁,阴险狠毒。
“但是这样的宁琳琅,却才是过去十几年来真正的琳琅!而连成……怎么办?我们是同类人!”
“都不用查,安明王府上匆匆一瞥,我就知道,是一样的味道。”只不过那时,她没去管。
“宁琳琅!你在说什么疯话!”连穗挡在徐璐笙面前,怒目而视。
宁琳琅看着面前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嘴角笑意更浓。
“需要我一件件说吗?”
连穗:“宁琳琅!”
“青道县救济粮凭空消失,死了五千人,知府沈灿牢中畏罪自杀。”
“渠州督尉骑马摔死。”
“梁州盐运使痛失爱女,从此一蹶不振,辞官还乡。”
“你说,巧不巧,他每次破格晋升前,总有人要么犯罪,要么有人死了,要么他顶头上司走了。”
“而那些人偏偏都是挡了其他人路的人?而那些人又恰好是提拔连成的人。”
徐璐笙怔怔的傻在原地,原来的世界好像瞬间出现裂缝,即将倒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