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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陈御医拱着手,正打算禀报伤情,闻言一双老眼立马惊恐一睁。

遗言?

他吓得抖了抖,老腿嗖的一下重重跪到地上:“皇上……”

“御医先容哀家说完。”沈琳费力又哀求般的道,以一太妃之尊,如此祈求,足够让闻者吓得心肝乱颤。

朔和帝赶忙道:“陈御医,你先闭嘴。”

陈御医:“……”

哪有先不让御医开口说话的?可惜,皇命难为……

“太妃,别说话,留点气力,来人,把张御医也叫过来!”朔和帝慌了。

陈御医:“……”

皇上,您就算把全部御医叫过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不必了,皇帝,哀家的身子自己清楚,只盼哀家走后,皇帝能……”沈琳重重的咳了咳,朔和帝心下一紧:“何事?”

陈御医嘴角抽了抽。

“天下做母亲的,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豫亲王的婚事啊。”沈琳哽咽着。

朔和帝急匆匆的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卡住了,狐疑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又默默的看了眼地上刚刚想说话的陈御医。

“扬儿他为了您鞠躬尽瘁,如今还孤家寡人一个。”沈琳叹息着,顺带拿起帕子,给自己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朔和帝:“……”

他是不是想多了?

“好不容易看上个人,还要被人偷偷摸摸来告状。”沈琳心疼的哭着,皇帝看不见她,她连眼泪都不用挤。

朔和帝:“……”

谁规定遗言一定要快死了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