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记忆,换言之,她被绑架的时候,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小孩别奢望她记得太多,至今她隐约记着,她姓宁,名琳琅,她祖父好像是某个京官。
其余的……林琅想了想,可以等到了京城再问人,总能让她认祖归宗的,到时,她就是一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会嫁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从此相夫教子。
她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跋山涉水,历尽艰辛,一月之后,在京城的城门口外换了身粗布裙衣,别看衣服又粗糙又暗淡,但在九连山那种民风彪悍的地方,能找出这么件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堪比煤矿里找出个白人一样艰辛。
好歹,让她找到了。
宁琳琅换好进城,随手拽过一路人,又极其自然的拖着人到了角落里,习惯性的拔出匕首,在手上一下一下的转悠着,顺带一脚踩在破旧篮筐上,篮筐立马被踩的扁扁的,颇有种踩在人头上的感觉,然后她慢条斯理的带着三分威胁问道:“说,做官的宁府在哪里!”
路人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如只掉进狼窝的小白兔,然后小白兔尿了,黄黄的液体顺着那裤子一路向下,在地上汇成一滩小小湖泊。
琳琅:“……”
京城中的男子胆子是不是有点小?她问个路都能吓成这样。
她轻摇了下头,随即扯开嘴角,嘴角往一侧一勾,入乡随俗,更何况本就是她多年未归的家乡,她自认为笑得分外可人,笑的如每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手上的匕首也规矩的握在手上,反着耀眼的光芒,她“温柔”的如曾经每次打劫般道:“我就只是问个路而已?”
然后吓尿的人,直接吓晕了,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琳琅:“……”
她笑得还不够温柔?白芜难道不是这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