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立即命人准备!”李一宁急忙退出去。门外不远处,苏华尹在,一见他急急忙忙的,赶忙喊住:“李公公这么急,去哪?”
“给皇上备马,他现在就要去皇陵!”说完,走了。
一侧宫女惊奇着道:“不是定下五日后,去吗?”
苏华尹朝着某个方向笑了笑:“可能……自责吧……”
“啊?皇上还自责?”
这世上,身不由已的事太多,他现在恐怕体会到了苏未当日的痛苦。
皇宫宫门打开,一人骑着马疾驰而去,直至将马累得精疲力尽,终于到了那巍峨山脚。
他停下,皇陵已经开始下雪,皑皑白雪,覆盖山顶,雪花打在他脸上,父皇,儿臣来请罪了。
他走上半山腰,一座小小的院落出现。
守门的人看到他一阵惊讶:“皇上,您怎么提前来了?”说完,就要进去禀报。
他拦下他,道:“不必惊动,朕只身前来,只是想见见母后,然后祭拜下父皇而已。”
守门的咽了咽口水,道:“是……”
景夙推开门,他的母后正独自饮着茶,旁边还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他瞬间心头跳了跳,环顾一周,一头刚死掉的豹子被随意堆在一角。
“母后……您出去打猎了?”他摸着那温热的豹子,伤口还很新鲜。
“嗯……你怎么突然提前来了?”太后林妤沁捧着茶,岔开话题。
他看了眼她一身的裙装,那桌上放着的温热的茶,眼前黑了黑,艰难的笑着,然后开口:“母后……不是知道儿臣会来吗?”
否则,多出来的茶,是给谁的?总不能给他那个在皇陵长眠的父皇吧……
林妤沁抖了抖,手中捧着的茶晃了出来,她低着头,看着被荡起涟漪的茶,良久,道:“夙儿……不要恨他,好吗……”
景夙颤了颤,十多年来,原来还有比当年更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