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谢宜君在书案前落了座,就着案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是坏消息,”那男弟子脸色不好看,将声音压得极低,“尹秋功夫好,我们派出的几个人都没将她拿下,常师姐还被生擒了,季晚疏和温朝雨都赶了回来,正巧撞见。”
谢宜君喝茶的动作一顿,再抬头时便露了个冷笑:“知道了,意料之中的事,”她将茶盏搁下,站了起来,“不过无伤大雅,城里埋伏的人会将她们拖住,江雪也已下山,我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那男弟子道:“可方才我赶回来时,发现弟子们都已经将各处把守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您要怎么走?”
谢宜君不紧不慢地对着铜镜束了发,淡声道:“自有我的办法,你现在出去,叫孟璟把那女弟子带去刑堂,找个时机将人杀了,我这里不必担心。等我一走,没人会查到你们头上,宫里只要乱起来,你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这个风头过了,你再带着其余人去联络点与我汇合。”
那男弟子赶忙应下,推门行去了外间,冲孟璟道:“掌门有话,按规矩,这人该送去刑堂审问。孟师弟,把人带过去罢。”
孟璟瞧着他,唇边浮出了凉薄的笑意,冷道:“我若是不肯呢?”
“不肯?”那男弟子显然没料到孟璟会有这等反应,横眉道,“你敢不听掌门的话?”
孟璟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叫掌门出来,我要听她亲口说。”
那男弟子观她神情有异,心中顿时闪过几丝疑虑,道:“你好大的架子,还要掌门亲自出来,你难道不知掌门正在病中?她怎么吩咐的,你就怎么听命,莫非你想当众犯上作乱不成!”